琴心有寄之一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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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古琴。很早以前就在电视里、书本中见过古琴。印象中,古琴就像黑白资料照片,没有生命,不带情感,与二胡、提琴一样,无非是一种乐器而已。真正与古琴“相遇”,是在舅妈家。舅妈是位学养丰厚、多才多艺的知识女性,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现在是北京某大学的美术系教授、历史考古专业博士生导师,长期致力于美术史、艺术鉴赏与中国戏曲的理论研究及实践。早在一九八零年代,舅妈便加入了北京昆曲研习社,当时的社长是著名作家、诗人、红学家俞平伯先生。舅妈师从周铨庵、马祥麟、王传蕖等一批老先生,研习昆曲多年。后,她被同道推为研习社社长。闲暇时,舅妈也会“票”一回《牡丹亭》里的杜丽娘,那扮相、身段与唱腔,极为地道,看她在台上演出,我常常有些恍惚,不知这“良辰美景”中的杜丽娘,与陶醉在“赏心乐事”中的舅妈,哪个才是真的。舅妈开始学古琴,也是很久之前了。第一次见她在书房练琴的情景至今难忘:焚香、净手,萧萧肃肃,端坐案前,随着右手手指轻轻一拨,琴声响起。温润醇厚,爽朗清越,古老,又缥缈,仿佛惊鸿一瞥。一曲罢了,她已起身,而我却仍陷于凝思遐想之中。我缠着舅妈,要跟她学弹古琴。舅妈说,要学,就跟高人学。我不知道她说的“高人”会是什么样子,一心盼望与他(她)早日相见。戊子年冬日一个午后,我随舅妈驱车驶出嘈杂的城区,前往京郊温泉镇一所老式居民楼,那里,是北京大学京昆古琴研究所(简称国艺苑)古琴班的活动场所。普通的三室两厅,其中一间布置成茶室,三五人正围坐一处,品茶谈天。舅妈向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致意,转而轻声告诉我:这就是教我们古琴的如山师父,国艺苑首席琴师。哦,这便是舅妈说的“高人”了。我悄悄望了如山师父一眼,他约莫五十开外,身着一件粗布褂子,神情安然。还没容我问候,师父便朝我颔首示意。学员们陆续到齐了,开始上课。隔壁是一间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教室,室内七张琴台、七床古琴,最前面的,自然是师父的。舅妈等六名学员加上师父,七人各自落座,我这个闲人也找了把椅子,坐在了角落里。这天教的琴曲是《高山》。师父没有立刻教琴,而是先讲“高山流水”之典。这典故我也约略知道,然而此时听师父娓娓道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列子·汤问》上说,俞伯牙和钟子期是春秋时的楚国人,伯牙善弹琴,子期会欣赏。一次偶遇,伯牙为子期抚琴,当他弹到描写高山的曲调时,钟子期听后大赞:‘善哉,峨峨兮若泰山!’伯牙转而弹奏描写流水的曲调,子期又赞道:‘善哉,洋洋乎若江河!’伯牙不禁连声叹道:‘知音也,知音也!’二人遂结为兄弟,并相约来年再聚。‘知音’的典故,即由此而来。”高山流水遇知音,乃琴史上最著名的一则以琴交友、以琴会心的典故。真是福气,我刚刚接近古琴,听到的便是这旷世名曲。如山师父开始示范弹奏《高山》,学生们屏息凝神。高山者,博大、雄浑、刚健、深沉……我侧耳聆听,试图从师父指下流动的琴音中听出“峨峨兮若泰山”的神韵,然而那座“高山”真是恍兮惚兮,隐隐然若在眼前,又云遮雾渺,难以捕捉……正逢雪后初晴,窗外的世界莹白剔透,阳光随着琴音暖暖地流淌至心底,仿佛能将岁月的皱褶一点一点熨平。我忽然想起有一首古琴名曲《白雪》,极想请求师父弹奏,却未敢开口。《白雪》《阳春》,曲高和寡,自古令人敬而远之。我却偏偏期望欣赏这样古奥的琴曲。想学古琴的念头,也正因这种“偏偏”而起。舅妈告诉我,国艺苑是北大哲学系教授楼宇烈先生于二零零三年发起创立的民间艺术机构。十余年来,国艺苑一直坚持不懈地开展对“昆曲”、“古琴”这两项世界“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的抢救、保护、继承和研究工作,并定期举行研讨和传习活动。舅妈还对我说:“你知道吗,如山师父是位来自韩国的出家人,也是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博士。”韩国。出家人。北京大学哲学博士。我对这位即将成为我古琴老师的如山师父充满了好奇!

本文选自黄海贝《琴心有寄》,仅授权如山古琴发布,转载请联系如山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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